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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幕 昙花一现

FreshMan2019年04月12日 12:33交流会,美丽女孩1818

简介学院每年都会有新老生交流会,在我大一的时候便有师哥师姐在台上给我们讲述他们的求学经历,讲述他们四年以来塑造的形象。我是听众中的一员,也在怀疑他们所说的学习方法真的有那么好么?

1.交流会

学院每年都会有新老生交流会,在我大一的时候便有师哥师姐在台上给我们讲述他们的求学经历,讲述他们四年以来塑造的形象。我是听众中的一员,也在怀疑他们所说的学习方法真的有那么好么?

而今我即将成为布道者之一,面对下面的几十双眼睛,跟我当初一样的怀疑的眼睛,我能说些什么,传授些什么呢!作为双学位中的佼佼者,我受邀去科技学院做学习交流会汇报。几个受邀的同学都感到有压力,毕竟自己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,不能像以前忽悠我们的师哥师姐一般忽悠啊,得谈些有营养的才好,可是对于刚入校的学生,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?

我们每人讲一个话题,我分到了“数学和物理的学习方法”,只能说勉强能说一说,因为我刚好是数学专业和物理专业双学位。想着不忽悠,条条大路通罗马,可是又感觉这正是在忽悠!

到了正式开始的时候,我从网上搜罗了一大堆的学习方法,都过了一遍,然后说:“以上纯属扯淡,你们看看就行了。”底下一片哗然,我接着说“每个人的学习方法是不一样的,有人喜欢啃书,有人喜欢实验,有人喜欢模拟,还有人喜欢古为今用,人为己用,只要找到适合你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。”显然,下面的人还是摸不着头脑,也就算是蒙混过去了吧。然后一个女生站起来了,问到,“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学呢?”我很尴尬,这不是相当于我前面说的都白说了么!无赖,只能说:“找一间小教室啃书。”

过后,留下了学长们的电话,QQ号,以便再次解答问题。一时间,加QQ的人蜂拥而至,我明白他们大多是希望获得以前我们的训练成果,作业参考方案,以备不时之需。几天后复归于平静,只有一个例外,那个站起来问的女生找到我了。

对,找到我了。她比别人都用心,她挨个小教室找,最终在C621找到自习中的我。我发现她的时候,以为她正在找自习室,所以来到了僻静的C区角落。我示意她进来,里面还有空位。她进来后,压低了声音“师哥,你看什么书呢?”

“哦,计算机类的,准备考试呢?”我问她。

“没有,我就是来找你的呢,想看看你怎么啃书咯。你看你的哈,我不打扰你,就在你后面坐着就行。”她抱着书包退到后面一排的位置上。

她果然没有打扰我,等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位置上了。

每天,那个女生都会来自习室自习,也会偶尔问我些问题。渐渐的交流多了起来,我知道了她叫陈晨,计算机系新生,喜欢运动,旅游,唱歌,并且才思敏捷。学习能力强,如此等等。

星期六,陈晨来的很早,就在后面安静的翻着书。

考研复习了几个月了,这天传来一个好消息,戈钱被保送到北京大学研究生,他是我们三个最要好同学中的一个,另一个叫毛强。毛强也在考研复习中还有,听到这个消息,毛强马上打电话恭喜戈钱,然后说把戈强的考研资料给小毛毛同学,她是毛强的女朋友。

11点的时候,大家相约聚一下,以示对戈钱的祝福。电话中约了戈钱及其女友,毛强跟小毛毛,还有就是我了。回到教室,陈晨正在专心的看书,突然,她咧着嘴问,“师哥,能不能一块儿吃个饭啊。”

我想,当然可以啦,食堂那么多人,“可以啊,这有什么不行的。”

我坐下来接着复习,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饭点。隐约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,扭头看时,陈晨不好意思的看了下我,“不好意思哈,打扰到你了,我去外面照镜子哈。”说完抱着镜子,包包出教室去了。我摇摇头,哎,这孩子,不学习,照什么镜子啊。

中午我准备赴约吃饭去,刚走出教室,后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,我站下了,转身看时,是陈晨,仔细看发现,她化了淡妆,还有轻轻的香味,高挑的身材存托着更加美丽。她盯着我,“师哥,吃饭去啊?”

“啊,对啊,吃饭去。”

“那走吧,我跟你一块儿。”她极有兴致的说。

“跟我一块儿?我去跟同学小聚下呢。”

“对呀,你不是都答应了吗。”她收起了笑容。

“那个,那个不是说的今天啊!下次,下次请你吃好的吧。”这有些尴尬了。

“不行,你说过的怎么能不算数呢,就得今天,现在,不然你就是个大骗子。”

我很无语啊,怎么能这样呢,强制要求请吃饭滴啊。挨她不过,只有带着一路去小聚了。

等我们到时,戈钱,毛强他们两对儿依然点好菜等着了,他们看到又多了一个人,于是叫老板多加了菜~

“小白,这是?给介绍下呗。”小毛毛面露坏笑。

“哦,这是学妹,嗯,学妹。”我急忙解释到。

席间,都相互恭喜了戈钱获得的殊荣,也算是实至名归,又各人谈了对以后的打算,未来的去留问题,但是也都有所保留,碍于学妹在不好放开了谈。吃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,我跟陈晨回到了教室。

 

2.一杯热牛奶

这天来到自习室,凳子上放着一个垫子,不知道是谁的,正疑惑呢,学妹出现了,“师哥,这是给你的,你拿着用吧,这个凳子太硬了。不要客气哈。”她笑着说。

“这不好的,怎么能用你的东西呢,你拿回去吧。”我递给她。

她接过去,拿着垫子走了过来,放到凳子上,一把把我按下去坐着,“那,你坐了,我是不会再要的。你不想要也行,那你得赔我。”她嘟起了嘴。

“赔,赔,赔,你要什么呢,我买给你好了。”我仰着头说。

“还没有想好,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吧。反正不会坑你,不会让你为难的啦。”然后背起她的背包走了。

从此,我就知道了,我会欠她很多高利贷,人情的高利贷。

事实也是如此,后面她带了很多东西给我,不论是物资的,还是情感关怀上面的,让我无法接受,同时也无法抗拒。我深深知道,如果不是那个四年的约定,我很可能接受她的感情了。

由于时差的问题,有时候我会在还未回寝室的时候,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给李健打电话,鼓励她,聊上几分钟。而这些陈晨也看在眼里。一次她直接了当的问我,“小白,你有女朋友了?”她很冷静的问我。

“我摊开双手,这个怎么说呢,算有吧,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。”我靠在栏杆上。

“什么叫,算啊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啊。你说清楚点,你说出来,我给你分析分析。”她摩拳擦掌的。

我心怀愧疚,也有些时间在一起交流,于是我就说出来跟李健的约定,交流的情况,诸多的情况。

说完,她哈哈大笑,“学长啊,学长,你学习那么聪明,怎么在这个上面就是个勺子(笨蛋)呢!”她已经前仰后合了。“你们这算个毛线的恋爱哦,即使是约定也注定会失败的,她都不在乎的,也没有像你这样想。你这是自己给自己附上的枷锁啊,你们待一起才多久啊,充其量算作心里慰藉。”

我很不服气了,“怎么不算了,你不要这么武断行不?”

“不是武断了,我给你分析分析哈。首先按照正常的逻辑,如果恋爱了,正常来说你应该经常回去看她吧,最简单的,得聊的来啊,有共同的话题,共同的目标,应该同进退,共祸福呢!而不是向你们一个为盾,一个为矛,相互不能靠近。这是大的方向了,举几个例子,实地让你感受下,什么样才是基础的姿势。首先,她应该心里装着你,关注你的动态,你的诉求,比如实际的给予你温暖,安心,主动的联系你,关心你。甚至是会去了解你的朋友,适时的送你礼物,让你留有念想。在一起的时候想跟你多待些时间,她也会主动的靠近你,牵着你的手,更甚者可能会拥抱表示对对方爱。学长啊,你真是木头。”她停下来了,没再说下去。

我注视这黑夜,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,但是我也没有反驳的理由。“小白,回吧,很晚了。”她开始收拾东西了。

那天,第一次有人陪着我数着亮着的路灯回到宿舍楼下。

 

第二天,我没再早起自习,我知道是陈晨给予了我心中构建的支柱一次强烈的撼动,我总是以这个为借口,不论是前行,还是后退。我不想那么累了。我蒙头大睡,手机又响了,是陈晨,“小白,怎么不复习了,快起来,我知道你没有课,我猜你肯定还没有起来,你还要考研呢,不要放弃,不要让我鄙视你。你起来了就过来教室吧,早餐放你桌上了,我上课去了。”

“哦,我就起。”我答应着。

不知道考研是不是自己的路,或许也是为了那个约定吧,如果没有考上,我又能干点啥呢?

我磨蹭的起来,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,只看到课桌上放着一个花卷,一杯豆浆,一个鸡蛋,还有一个苹果。咬了一口花卷,忍着泪,我吞不下,我每吞下的一口就是一份情,我吃的越多,越不安。陈晨走了过来,“哎呀,都冷了,让你早点起来,你看都冷。不吃了,我扔了。”说着都收走扔到垃圾桶了。

打翻的五味瓶撒得到处都是,她坐在我旁边,轻轻的说“你还是要接着复习,要考研的,你都坚持这么久了,怎么能因为这个就不在考了呢,再说也是为你自己好。你所有的动机都应该是你自己的主张,为自己的铺路啊。我还有课,你快复习。”

我点头,一厘米,一厘米下去,一厘米,一厘米上来。

 

我开始思考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竟然一整天还是这个问题,不知道如何是好,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复习,备考了。

那些日子,偶尔我会送陈晨回宿舍,她开心的花一样;给她写专业课实验;选修课论文;结课论文,所有我能做都帮她完成,算是对她的回报,但是我却感觉,越是这样,我欠的越多。现在我明白,她对我是像对待男朋友一样,甚至更甚。而我只是觉得亏欠她一样的给予帮助,却疏于流露真情。

冬至到来了,中午她请我吃饺子,还告诉我冬至都要吃饺子,这是习俗。“还有这习俗,源于何处啊?”

“这你算问对人了”,她乐了,“我妈是医生,所以我从小就知道,我给你说说,冬至吃饺子是因纪念“医圣”张仲景冬至舍药留下的。东汉末年,各地灾害严重,很多人身患疾病。南阳有个名医叫张机,字仲景,自幼苦学医书,博采众长,成为中医学的奠基人。张仲景不仅医术高明,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手到病除,而且医德高尚,无论穷人和富人,他都认真施治,挽救了无数的性命。

张仲景在长沙为官时,常为百姓除疾医病。有一年当地瘟疫盛行,他在衙门口垒起大锅,舍药救人,深得长沙人民的爱戴。张仲景从长沙告老还乡后,走到家乡白河 岸边,见很多穷苦百姓忍饥受寒,耳朵都冻烂了。他心里非常难受,决心救治他们。张仲景回到家,求医的人特别多,他忙的不可开交,但他心里总挂记着那些冻烂 耳朵的穷百姓。他仿照在长沙的办法,叫弟子在南阳东关的一块空地上搭起医棚,架起大锅,在冬至那天开张,向穷人舍药治伤。

张仲景的药名叫‘祛寒娇耳汤’,其做法是用羊肉、辣椒和一些祛寒药材在锅里煮熬,煮好后再把这些东西捞出来切碎,用面皮包成耳朵状的“娇耳”,下锅煮熟后 分给乞药的病人。每人两只娇耳,一碗汤。人们吃下祛寒汤后浑身发热,血液通畅,两耳变暖。吃了一段时间,病人的烂耳朵就好了。

张仲景舍药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。大年出一,人们庆祝新年,也庆祝烂耳康复,就仿娇耳的样子做过年的食物,并在初一早上吃。人们称这种食物为‘饺耳’、‘饺子’或偏食,在冬至和年初一吃,以纪念张仲景开棚舍药和治愈病人的日子。怎么样,我厉害吧,还不夸奖我几句?”

“厉害,厉害,读书多就是不一样啊。那你多教教我好了,看我这么笨。”我竖起了大拇指。

“教你啊,你这么笨,我怕你拉低我的智商啊!”

冬至了,也意味着马上考试了,我加紧了复习,经常到晚上12点。她做完一天的作业,就留下来陪着我到12点,水杯里面的水永远都是我喜欢的温度,也一晚上没有干过。她经常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每次离开教学楼的时候,她都冻得直哆嗦,终于到了她寝室楼下,看着她上楼,我亦蹬着我那26的破自行车往宿舍赶。数着亮着的路灯,我是多么的矛盾啊,没有彻底放弃那个可笑的约定,也没有拒绝陈晨的优待,还送她回宿舍。

就这样等到了考试前一天,因为开始调整作息时间,按照内地的起床时间走了,早早的我就来到教室,座位上放着一杯热的牛奶,上面有一张字条:小白,今天是复习的最后一天了,加油哦,看好你。

 

3.短暂的轻松

考试结束,一切都轻松起来了。我们逛了很多想去却没有去的地方,看了第一部电影:甜蜜杀机;跑了700公里到国境线上拍照;爬到天池就为了吃一次天池中的鱼;冲到沙湾只是为了一道大盘鸡;

你会玩,会吃,会说,而我在你面前总显得那么木讷,愚钝不堪,甚至觉得自卑。实习开始了,为期3个月。很幸运,但是也是不幸,进入到研究院实习,每天在公司里面研究组件的使用,修改,重写,但是报酬却是极少的。在偌大的鸟市,吃喝拉撒睡样样要钱,而我们只有每个月实习工资1500块,碍于面子,每每家人问起钱时候够用时,都很认真的说:我都出来工作了呢,不用担心,吃得好,住的很好的。我和住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兄弟——戈钱,毛强,每天定量的伙食:早餐一个馒头,午餐二两面条,晚饭两个馒头,白天开发组件,晚上下班锻炼半小时,然后吃饭,做毕业设计。这样的生活足足过了两个半月,个个面黄肌瘦,却感觉自己能够学以致用而欣喜不已。周末或者放假回到学校,小毛毛依偎着毛强一路向北,戈钱腻歪着他女朋友,行走在青春的潮流中。

我张望着四周,寻找着什么,却又不知道你在哪个方向,每当这时,你定会出现在某个角落,一步,一步向我走来。你说在外面很辛苦,吃不好,睡不好,需要自己照顾好自己,不论是在这个城市,还是以后,以后可能在其他城市,自己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……送你到宿舍楼下,我们相拥而泣,你知道我的懦弱,你是那么的了解我,你是多么委屈啊,等待的那句话我始终没有说出口。

实习结束了,考试结果也下来了,但是我们始终不愿谈及。戈钱决定去北大,戈钱的女朋友要去香港,毛强去上海交通,小毛毛留校,而我不知道是去川大继续学习还是留下来,每当需要抉择我都举棋不定!陈晨不知道如何知道了考试的结果,替我分析到,“你去川大,去深造,提高你的学识,做你擅长的事情。”她扭过头,“我也还有三年的学要上,将好你也去三年,等我毕业了,我就去四川,让你请我吃串串,逛逛春熙路。”

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似乎她已经给我想好了我要走的路,无可挑剔。心里没有放弃那个约定,也许还有机会的吧,却又不想失去现在已有的。我知道自己喜欢你。但我不知道将来在哪里。因为我知道,无论哪里,我都不会让你真正快乐。而记忆打亮你的微笑,要如此用力才变得欢喜。

 

4.毕业

毕业.png

毕业临近,毕业论文答辩完毕,开始成果展示,然后紧接着是校优秀论文答辩。虽然要毕业了,却感觉每天都好忙,好忙,没有时间去问候陈晨一声,没有时间接她下自习,没有时间再好好的聊聊;她每次打电话没等她开口,我都回复忙,忙论文,忙跟同学聚餐,忙着跟同学拍毕业照。可是我在宿舍睡觉啊,足不出户,吃泡面,一遍又一遍的听《彼岸》……

班级最后聚餐,戈钱,毛强,我,坐到了一起,聊着过往的日子,嬉笑着谈论分食的馒头,抢面汤,拉着毛强去实验室,戒掉他的游戏瘾……后来,毛强说“你们以后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,不然跟你们没完”。我们都相互说着以后一定天天联系,以后相互提携,以后……三个傻子醉了,摔了6个高脚杯,砸了3个啤酒瓶,喝光了2瓶茅台!我扶着戈钱送他回了宿舍,毛强让实验室老师扛回去了。趁着我还清醒着,我要给李健说说我内心的想法,说说我是怎么遵守那个约定的。

我趴在寝室的储物柜上,拨了李健的电话,“喂,你还没有睡啊?怎么给我打电话啦?”

“健儿啊,你知道我过的多累么,多么难受么,长这么大……”我哭了,嗷嗷的哭了,情不自禁的,鼻涕流出来了,眼泪一直流,一直流,很多人向我们寝室张望!当一个男人需要爆发时,是压抑许久的宣泄。许久,许久,我放下手机,蹬掉鞋子,爬上床,沉沉的睡了。半夜,吐了三次,寝室整个晚上都是哇哇的声音。第二天早上,被恶心的味道熏醒了,睡上铺的吐到了墙上,顺势往下流;睡下铺的吐到地板上;床位靠近门口的吴翔则在地板上,被子在他身下,他盖着被子;原计划这天早上的班会,所有男生全部缺席。后来,我的下铺头疼了三天,年级长昏睡了五天,而我,那晚电话打到了杨梅那里,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,直到后来,杨梅始终保持着那晚的秘密。

一周后,陈晨发短信说“你去追寻你的梦吧,我要认真学习了,我学习不好,以后你能帮助我么?你要走,我就不去送你了。一路顺风,在其他城市自己照顾好自己。”我默默的收下这祝福。这是我欠的最昂贵的债,永远也还不清。

吴翔第一个离开了,他离开时牵着一个维族姑娘踏上了回济南的火车,他们“私奔”了;

室长第二个离开,他要去天津接他学舞蹈的女朋友了;

寝室里面的人都不想自己是最后走的那一个,不想看着空荡荡的宿舍门慢慢关上,锁上那永远不再回来的欢声笑语。我收拾好行装踏上了回四川的列车,这天很早我就出发,穿过操场,走过那条马路,听着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走向火车站,一路都是那么寂静,再一次听到了早课的铃声。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了,我望着站台上,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次回到这个满是我青春和感动的城市,即使再回来也找不到正确的路了吧。

列出开动了,我望着远去的站台,一厘米,一厘米远离我,突然隐约有一个人影在奔跑,不停的跑,我站了起来,呆呆的望着,心中一个声音一直说:不是陈晨的,不会是她的,她说的她不会来送我的,不会是她的。可是那飘散的长发,高挑的个子,还有那个白色的T恤……慢慢的变得模糊了,越来越模糊了,这也许就是我记住的她最后的样子了。

我的大学,只有一年,一年的时光是那么匆忙,匆匆的来,又随着列车呼啸着离去,那一年,是两个人兵荒马乱的一年,手足无措的一年;此刻,我希望杯中的水还是你加的,还保持着我喜欢的温度。


欲知后续故事,请看明日第六幕。